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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6章嫔妃们的选择（两章合一）
小葵说的是白志远。
秀姑的眼中有了一丝暖意：“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能差吗？”
左小艾撇嘴：“你说吹吧。”
秀姑怒视：“至少长得比你家那两个好看！”
左小艾：我回去就把白云和黑土掐死！
何苒看着她们斗嘴，嘴边一直挂着微笑，如果时间可以静止，姐妹们不会老，不会死，那该多好。
那一刻，冯赞的眼圈红了。
五月，冯赞大军开始攻打青州府。
他其实想问何苒，他什么时候登基。
其实如果不是现在急需用人，何苒还想把实习期拉得更长，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，也只能这样了。
何苒微笑：“这是好事啊。”
何苒一怔，随即问道：“他派的是什么人？丐帮的？”
难怪小葵说，只要她见到大当家也就明白了。
传说中的何苒青面獠牙，丑如无盐，丑陋又凶狠的女子，肯定嫁不出去，嫁不出去的女子全都性情古怪。
好在当年迁都的时候，京城里大多数的官宦和世家全都跟着走了，这些人家即使还有人留在京城，要么是不受重视的晚辈，要么就是早已分出去的庶房，宗室更是全都走得干干净净。
那日何苒带她进了内室，何苒一语便说出她身上的几处伤疤，其中有两处伤疤的位置就连女儿白蝶都不知道，但大当家不但知道，而且记得，因为这是她们一起战斗留下的印记。
青州是柏彦的家乡，他的女儿被齐王凌辱而死，他的妻女全都葬在青州。
何苒伸出拳头，朝着她的肩膀上轻轻擂了一拳，宛若当年。
那便是柏彦。
又有人小声问道：“你说的温饱，真的就只是填饱肚子吗？”
嫔妃们战战兢兢，这三个月来，她们日日夜夜都处在恐惧之中，却又被人紧紧盯着，想死都不能。
如果那时死了，还能成就贞烈之名。
以前当土匪时人人喊打，招安之后又被众人唾弃，与晋王交战时又被朝廷扯后腿，无论胜败都被埋怨，一气之下出走沧州，穷得连饭都吃不上，带着手下的兵士一起饿肚子。
送走秀姑，何苒在李锦绣的陪同下进了后宫，她没有先去看望昭王，而是让人把那些宫妃带了过来。
何苒看向说话的人，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，秀发如云，容貌姣好，目光清澈而愚蠢。
其实不仅是周坚，京城里有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。
“啊？这也太丢脸了吧。”一名嫔妃说道。
就在她们被留下的那一刻，她们就没有脸了。
三天后，曾福就从一家绣坊里接了一批绣活，是在帕子上绣各种花卉。
至今还留在宫里的嫔妃，位份最高的是嫔位，其他的都是嫔位以下的低阶妃嫔，她们没有子嗣，在宫中地位不高。
那一刻，秀姑信了，眼前这个和她外孙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，就是她们的大当家。
何苒笑着颔首：“周沧岳进步了，可喜可贺。”
“大当家，我要回去，杜惠要回保定重建惊鸿楼，我也要在金陵重新建起惊鸿楼，一年不行就两年三年，大当家，您放心，为了惊鸿楼，我也要活着。”
何苒说道：“你不用去打杂，我给你十名实习官员，你带他们去军中，自己找事情做。”
所有在别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，放在大当家身上都会理所当然。
如果她们只是贫苦无依的孤儿寡母，寺院道观或许会收留，但她们不同，但凡大户人家的女眷要出家的，先要捐一大笔银子，有些地方，甚至每年都要捐。
何苒说道：“对，只是填饱肚子，而且我能向你们许诺的，也只有这些，你们想要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，全都无法满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