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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什么事儿？”石玉清的语气和表情之中，都带有明显的不耐烦。
陈鑫涛一副点头哈腰的既视感，厚着脸皮说：“其实也没什么，就是我跟姐夫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。”
石玉清皱眉反问：“要货的事儿？”
“诶，没错！”陈鑫涛满脸堆笑道。
石玉清再次皱眉：“我不答应你了吗，还专门跑过来干什么？”
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，没事儿别往这里来，我这儿是什么地方，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儿吗？”
“要是再把狗给我招过来，出了事你负责啊！”
“不是老子小看你，你踏玛的一条命……不，你踏玛全家人的命加起来，都不够赔的，知道吗？”
陈鑫涛被训成了三孙子，还是当着外人的面。
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，以前在店里的时候，石玉清就经常这么干。
搞的陈鑫涛很没面子，觉得威信扫地。
要是换成其他人，别说整天被老板骂的狗血喷头，有那么一次两次，自己就待不下去了。
哪怕厚着脸皮待下去，员工们也不会把他看在眼里，很难继续开展工作。
好在他们俩的私人关系，在店里从来都不是秘密，不管骂得再惨，陈鑫涛也是石玉清的小舅子。
只要这层关系存在，陈鑫涛就永远都是石玉清最信任的人，没有谁能够取代他的位置。
这一两年，情况有所好转。
不是因为石玉清改性了，也不是因为陈鑫涛把工作干的更加出色，挑不出毛病。
而是一个月到头儿，他俩也碰不上几次面。
石玉清除了杜宴总代理之外，还有其他生意。
因为忙于其他的这些生意，石玉清很少去店面那边，日常事务都是交给陈鑫涛处理。
陈鑫涛明明心里恨得要死，却不得不厚着脸皮保持笑容，解释说：“姐夫，出不了事儿的！”
“我当然知道这里的重要性，来的时候故意转了好几圈儿，确定没人跟着，我才进村子的。”
“绝对没有尾巴，我用自己的脑袋担保！”
石玉清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点儿，但嘴里还是很鄙夷的说：“你的脑袋，算个狗屁啊！”
陈鑫涛想要继续解释，石玉清先一步没好气道：“有话快说，有屁快放！”
这是一点儿面子，都不打算留给陈鑫涛。
“姐夫，就是电话里跟你提到的一单，我那边谈的差不多，所以过来你这边。”
陈鑫涛继续点头哈腰，一副走狗奴才相：“三百六十箱，客户要求抓紧时间交易。”
石玉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之色，但是明显不多，哼道：“你小子跟着我这么久，总算是开窍了，做成一单大生意。”
“以后多学着点儿，不要把心思都用在小聪明上，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儿，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息。”
“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了，只要钱到位，货就没问题的嘛，你还多此一举的跑来干什么？”
陈鑫涛尴尬一笑，搓着手说：“不满姐夫您说，就是钱的问题！”
“姐夫，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，先让我把货提走啊？”
“您放一万个心，客户说了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，我这边拿到钱，立刻第一时间打给您！”
石玉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，被愤怒完全替代，瞪着眼睛吼叫起来：“陈鑫涛，我放你娘的心！”
“老子在电话里，怎么跟你说的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，你踏玛德是耳朵里塞驴毛了，没听见吗？”
“还是你踏玛德脑子坏掉了，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？”